海豚君

客况不堪萌CP,春情难按写同人 :)

【新神探/正泽】德城春日

我终于可以 @隔山灯火 灯灯老师了!

灯灯老师生日的时候跟着蹭了不少粮,可是我实在没灵感啥也写不出来,不想硬写就算了。羡慕所有可以想写就写的人23333 这个也不是生贺啦毕竟过去太久了XD总之这篇送给能写出那么温柔美好文字的灯灯老师!非常幸运能读到您的东西!请不要嫌弃这篇的短小和前后崩坏呀2333

春天的一切都是毛茸茸的。新抽出来的叶子是毛茸茸的,蝴蝶触角是毛茸茸的,阳光下跑来跑去的小孩儿发顶也是毛茸茸的。草坪是一片毛茸茸的翠色,这翠色蘸了阳光,一点点往素净的蓝白格子野餐布上爬。

长棍面包散发出蜂蜜的香气,浓郁的果酱抹在餐刀上变得透明起来。雪莉摆好了支架,用切片刀一划,剥离开来的一片极薄的火腿肉就被薇薇安先抢去了塞在嘴里。

“好吃好吃,入口即化,雪莉姐真神了。”她胡乱点着头,连声称赞。

公孙泽刚要斥责她没大没小,却听见旁边的包正坏笑了一声。

“是啊,也不想想你雪莉姐这手刀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包大哥!”

“检察官!”

群众发出了不满的呼声。

被包正一说,公孙泽也顿时没了胃口,只好从篮子里拣了只苹果。

“探长哥这是要陪我吃素啦?”旁边的包正笑得快活极了。他戴着一顶大草帽,还在下巴上打了个结,整张脸隐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公孙泽看到这顶不伦不类的帽子就想假装不认识他——谁会在春天戴这么一顶夸张的帽子啊?前一天晚上准备完食物,他偷偷把这顶怎么都看不顺眼的草帽从篮子旁边拿回了衣帽间,可到了早晨包正发现了,大呼小叫找他可爱的帽子,并不顾公孙泽的拦阻直接戴着这顶帽子大摇大摆出了龙图公寓的大门。

“去野餐要有去野餐的气氛嘛。”包正说。

公孙泽默默地离开他三米远,结果被包正追了过去,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幸的是包正做这个惯常的动作时并没有考虑到他头上顶着的草帽,于是公孙泽的太阳穴结结实实地磕到了帽檐。在包正一叠声的道歉中眼冒金星的他暗下决心今天一天都不和这个人讲话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又和好了,刚刚还一起分吃了一盒草莓。

然而包正的调侃又让他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幕,于是他看了包正一眼,没好气地评价道:“厚颜无耻。”

“探长哥的夸奖总是这么别出心裁。”包正接得太快了,导致他不仅得到了公孙泽的白眼,还得到了DBI其他人的嘘声。

 

入口的干酪简洁清爽,微温的点心甜腻适中,苹果气泡酒酸酸甜甜在味蕾上跳跃。

隔得很远都能感受到围坐在一圈的人群里,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惬意。

春天的风总是软的。

软软的春风让还泛着鹅黄的草叶伏低了茎秆,也卷起了巧克力的包装纸向老马身上贴来。

老王眼疾手快,一把将包装纸捞住了放回垃圾袋里,但他说起话来就没有动作那样快了:“这……这……”

“这小玩命说是去洗手间,怎么还不回来?”老马向对面望了一眼——要不是小玩命的位置空了出来,刚才那张包装纸也不会那么快向他飞过来。

“不会是迷路了吧?”薇薇安顿时有些担心。

“这我倒不担心。小玩命又不傻,”老马说到这里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考虑这个评价是否得当:“他要是发现自己迷路了一定会问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马话音刚落,大家就都听到了小玩命的大喊。

“薇薇安,快上来!”

大家循声望去,发现小玩命就在草坪外的马路上兴奋地朝薇薇安挥手。他骑在一辆红得耀眼的双人脚踏车上,脚尖点地,还戴着头盔和手套,看起来威风极了。

——原来他消失那么久,是去租车了。

薇薇安欢呼一声,一跃而起冲了出去。

公孙泽当然又没能拦住。

“我要扣他下个月的薪水!”公孙泽咬牙切齿:“你看看他一天都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这你也管?”看到公孙泽的脸色包正又一次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次没忘了先偏过头——小声和他商量:“你呀就别说气话了。让年轻人去玩吧。公园这么大,我们也应该去逛逛嘛,要不然我也租辆自行车过来?”

 

包正当然没有去租自行车。

你无法说服一个连去公园野餐都要穿着三件套系着方巾的探长和你进行骑双人脚踏车的时髦运动,就像你不能让狗熊留下所有的玉米或是让兔子放弃挖洞的爱好。

包正是聪明人,他不做无用功,何况他也觉得走在公孙泽身边就很好。

走累了,就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歇着。

长椅两旁是桃花树,枝条上的重瓣桃花争相怒放,明艳灼人。又是一阵柔柔的风吹过来,深深浅浅的颜色便都落了下来,打着旋儿追逐着春风。

包正一笑,就给公孙泽讲起了小时候的故事。

“有一年冬天,天黑得早,我听见我妈在远处喊也不愿意回家,还在外边玩。那次我突然就发现——”他指着地上的花瓣:“地上有橘红色的小星星,和小精灵一样,就像这花瓣打着旋儿往前跑。我伸手去捉他们——你猜怎么了?”

“这是推理题吗?”公孙泽忍不住笑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地上怎么会有橘红色的小星星和精灵,我猜那一定是烟头的火光,你手被烫了是不是?”

“是啊。”包正无限惆怅:“这个真相对小孩子来说真不友好。”

“哪只手?”公孙泽说。

“我也不记得了,”包正说:“不过为了让探长哥安慰我,就假装是右手吧。”

他把右手放到了公孙泽腿上。

湖的另一边,枝头碧色一片朦胧,湛蓝的天空如同水洗过一般。这样的天气里,一个聪明的检察官和你说起他小时候的傻事,公孙泽似乎想不出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他心情舒畅,难得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包正的手。

“那你呢?”包正心头狠狠跳了一下,为公孙泽无意间的动作:“你小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时也想不起来。”公孙泽看着湖面上一只只骄傲地挺着脖子的天鹅游船,有些感怀:“我就记得,小时候我就常来这里,和哥哥,还有薇薇安。薇薇安那时候更小了,有次带她坐游船,我和哥哥觉得好玩,让她来蹬脚踏板。结果她倒着蹬,那船也倒着走,我和哥哥一直笑,她都快急哭了……

“对了说起来哥哥,”公孙泽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前两天我去看他了。应该是他从前的同事最近也去看过他,我去的时候,墓前的花还没凋谢……”

他没有再说下去。

包正的手抖了一下。

“是你?”公孙泽惊讶极了。

包正眨了眨眼。

他有些紧张,大概是怕公孙泽又要生气。

公孙泽没有生气。

他当然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惊讶,有些感动,又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些复杂的情绪在说出口之前,都化作了明亮的春天里一个带一点羞涩的微笑。

“下一次我们可以一起去。”他对包正说。

他看着包正,也还是笑着的。

原来他在春天是会发光的。包正晕晕乎乎地想。

公孙泽双眼明亮,在这个德城的四月,青翠的柳色和无尽的春光都映在他的眼睛里。

再往深处,包正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好。”所有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包正重重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一个承诺:“下一次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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